環保行業前20強,只剩下3家民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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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也許注定不平凡:這一年,污染治理攻堅戰迎來階段性考核節點,多領域不斷釋放重大項目訂單,再加上愈發嚴苛精準的監管力度,環保行業大環境持續向好。
對于從寒冬中走來的企業而言,這樣的春天格外值得珍視。進入2020年,國資加速布局環保產業態勢依舊強勁。
僅在3月,碧水源、國禎環保先后加入“國家隊”,中交集團成為碧水源第一大股東,國禎環保實控人亦將變更為國資委。而國資+民企的組合還會成為產業新勢力嗎?
2018年被認為是融資難易的分水嶺。“降杠桿之后,‘缺錢’成為許多民營上市公司面臨的難題。”
受到財政部92號文的影響,過去幾年運作了大量PPP項目的企業資產負債率過高的問題開始凸顯。這一年,PPP剎車,很多環保企業由于“彈藥”匱乏而遭受重創。
PPP項目清理整頓后,環保上市公司融資難度增大,經營困難甚至出現債務違約等問題。強監管、緊信用、去杠桿的金融大環境,則間接促成了一股對民營環保企業融資融券的冰風暴。
“缺錢”的直接原因,總體而言是因部分環保企業主營業務的強墊資特性,融資壓力加大。而在市場融資環境持續收緊的情況下,此前高速發展的PPP項目業績下滑明顯,環保板塊整體重資產屬性顯著。
民營環保企業的項目投入資金大、回款周期長,同時融資成本還比國企高。一般做環保項目個人自有資金占30%,其它向銀行借款70%,就差出很多利息。
“融不到錢,你就沒辦法玩”。特許經營權一般20—30年,但銀行貸款沒有匹配這么長周期的,這就意味著要短貸長投,這對企業的融資能力是個重大的考驗。
此外,重資產模式也意味著可能導致資金鏈極度緊張,一旦資本逃離,企業背負的風險就更大。
對于多數環保民企而言,這種“寒冷”格外刺骨。引入國資已經成為環保企業走出寒冬的共同選擇。
2018年至今,已有近15家民營環保企業被國資接盤,包括啟迪桑德、東江環保、神霧環保、碧水源、東方園林、清新環境、興蓉環境、三聚環保、中金環境、錦江環境等。
與前幾年業內參股合作、打通上下游生態鏈的模式相比,這一輪國資入場多為接管控股權。其中有12家實控人授權方為國企,占比高達80%。
啟迪桑德、國潤環境、環能科技分別更名為啟迪環境、四川發展環境投資集團和中建環能。環保行業的前20強,曾經都是清一色的民營企業,截至2020年3月中旬,前20名只剩下3家民企。
對于他們,這次“轉身”意味著將找到另一個出口,一條不錯的出路。實際上,2019年外部融資環境一直都在改善,但是環保板塊的超額收益依然為負。
多家環保企業引入國資后,融資改善跡象初步顯現,資源整合已見端倪。有著運營類資產、EPC設備投資商業模式等的企業則有能力等待融資環境好轉,通過借新還舊的方式逐步走出資金緊張的境地。
從2019年業績快報來看,碧水源、永清環保等企業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盈利,東方園林也在去年的三、四季度扭虧。
與部分壟斷行業市場“壁壘”有所區別的是,環保產業面臨的準入門檻,并非牢不可破。“大部分國資喜歡并購以市政特許經營為主要業務的重資產型公司,如以污水廠、垃圾焚燒廠等投資運營業務為主的環保企業,這樣能夠保障其投資的基本安全。”
國企融資能力強、現金流好,與政府溝通有優勢,加上想要謀求入場,二者一拍即合。2019年12月,全國工商聯環境商會主辦的公開活動披露,95家央企中涉足生態環境產業的已有53家,涵蓋了環境產業的所有細分領域。
民營企業有核心技術和經營優勢,國資有融資和政策優勢。如果論資本、論施工能力,民企與央企、國企相比并不具備優勢,但從統計數據來看,目前技術類、設備類、解決方案類等技術型民營環保企業在環保領域占比達到90%以上。
“一般而言,國資舉牌背后的邏輯不僅是為了獲得財務投資,讓國有資產保值增值,很可能是為了與公司后續合作等目的。”國資可以對接更多地方政府資源,ToG業務擺脫民企的尷尬身份。
從整個環保行業來看,未來國企、央企會形成重要的中堅力量。但首先要找準戰略定位,專注于自身核心競爭力的打造,同時進行廣泛結盟,進行各種資源的整合。
國企在項目資源和資金上具有優勢,未來將主要由其作為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和大型項目的投資主體,而民營企業則更適合輕資產模式。也就是,國企更多是要做平臺,民企更多應該突破自己的技術,獲取更大的效益。
而在接下來一年里,以宏觀經濟轉型要求為背景,疊加2020年“十三五”“水十條”等節點要求的政策驅動、加之基建需求提升為催化劑。
長期看,由于新項目對成本控制、運營效率要求更高,能力更強的環保企業的優勢勢必得以進一步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