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測與前瞻：2020年的環保產業
2014環保產業高峰論壇暨環境商會年會高峰對話之一
預測與前瞻：2020年的環保產業
【王毅】尊敬的各位嘉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早上好！我是王毅，來自中科院科技政策管理科學研究所。非常榮幸能夠主持今天上午第一個環節的話題，關于2020年的環保產業預測與前瞻。首先感謝環境商會和循環經濟協會的邀請，能在美麗的鹽城和大家共聚，討論未來中國環保產業的發展。
環保產業在過去發展得非常迅速，在未來可能也面臨著新的挑戰，也有新的優勢。今天非常榮幸邀請到幾位非常重量級的嘉賓，環保部科技標準司副司長胥樹凡先生、桑德集團董事長文一波先生、首創集團副總經理劉永政先生、碧水源總經理戴日成先生、博天環境董事長趙笠鈞先生、新興鑄管副總經理劉躍強先生。大家歡迎！
在過去的幾十年以及未來幾十年，環保產業要作為一個戰略性新興產業或者支柱性產業還面臨著很多挑戰，特別是和其他新興產業相比較。同時我們也看到有很多新的潛力或者優勢，剛才幾位發言人都提到了國家在考慮政府購買服務，要推行PPP模式和第三方治理，無論是發改委、財政部、環保部、科技部都在做各種各樣的準備，也成為今年改革的重點。
下面我想請各位嘉賓從各自的角度來看，談談對2020年的環保產業的基本判斷。
【文一波】謝謝王所長！我是桑德集團文一波，我們主要是從事水處理、固廢處理、再生資源和新能源，有兩家上市公司——在香港上市的桑德國際，在深圳上市的桑德環境。我認為2020年中國的環保產業和現在比將有一個質的飛躍，無論從規模、水平、國際化程度完全不同于現在，未來的幾年當然是做準備，可能會有不斷的量變。去年我國規模最大的環保企業，還沒有過百億的，2020年應該會有過千億的企業出現，大家都會有很多機會。謝謝。
【劉永政】各位環保界的領導、專家和同行企業朋友們，我是首創集團劉永政。首創集團是從2000年開始進入水務行業，進入環保領域。到目前為止首創集團有4個業務板塊，除了以軌道交通、高速路為主的基礎設施產業，以城市住宅綜合體奧特萊斯新城鎮開發為主的房地產業以及以銀行、證券、擔保、基金為主的金融服務業，還有日漸成熟的環保業務板塊。首創集團的環保業務板塊主要包括以A股上市公司首創股份為主的水務企業，以香港紅籌上市公司首創環境為主的固廢處理企業，和以首創集團北京精城博桑科技有限公司為主的抑塵劑大氣污染治理企業。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首創集團在環保產業還會繼續與同行們一起奮斗。謝謝。
【戴日成】各位上午好，我是來自北京碧水源公司的戴日成，碧水源是專業從事膜技術的材料開發和裝備制造的公司。2001年成立，2010年在創業板上市，目前市值大概300億左右。早上和幾位金融界的朋友也在談，覺得中國300億的公司做一些資本操作有難度，有點過大。但在國際上來說，300億還是很小的公司。這意味著在我國沒有大的環保企業，但是針對我們現在的形勢來看確實也在催生、召喚大的環保企業出現，這樣能夠走到世界上去競爭。目前我國的環境形勢和我們的金融形勢、政治形勢基本相似，非常嚴峻。有幾個負面報道跟大家分享。一是地下水，大概超采了50年，把孫子輩的水都用掉了；第二，養育我們的母親河基本上都在劣V類掙扎，包括圍繞城市里面的河流體系，我們排放的污染物總量已經超過環境所能承載的量的6—10倍，我們生活的環境隨著經濟增長在不斷地倒退。嚴峻的環境形勢對我們環保產業是非常大的挑戰，同時也是巨大的機遇。我們環保企業都心懷“企業夢”，打造一個百億甚至上千億的公司，走到世界的舞臺上去競爭。這就是大家的目標。謝謝。
【趙笠鈞】我是博天環境的董事長趙笠鈞，博天環境是做水環境治理和水資源綜合利用的一家公司，在業內已經快20年了。其實早在2011年3月，我第一次提出來，中國環保企業在2020年應該要有收入超過百億的公司。當時說這個的話時候，我們的收入只有2個億，今天已經達到15—20億的規模。從我們自身的成長來看，其實中國的環保領域可以有很快的成長速度。提到對2020年的展望，我想在今天這個論壇上發出呼吁，就是如果未來我們環保產業真的可以成為中國經濟的支柱產業并且走向全球化，環保產業的公司必須加強競合與融通。如果都是小而散的企業是不可能成為中國經濟的支柱產業，也不可能在全球化的競爭中有更好的表現。我看到最近發布的中國企業500強今年入圍的門檻是82.3億元。我很驚訝，第一，中國500強的企業竟然門檻如此之低；第二，就我了解，環保企業還沒有入圍到中國500強的企業中。對每個環保的從業者來講，對2020年的展望其實賦予了我們更大的責任。謝謝。
【劉躍強】我是新興鑄管的劉躍強，可能提這個名字大家不是很熟，但是如果聽產品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是非常熟悉。大家喝的水，地級以上城市輸水管道都是由我們公司供應的。我們從事供水管道的研發有20多年歷史，從無到有得到現在社會的認可，成為當今市政供水管道的主流產品，2013年公司排名365位。一個是社會效應非常明顯，20年前北京一個廠用的輸水管道，1米管道1萬多人民幣，想用也用不起。現在新興鑄管及同行把中國鑄管產品做到人人用得起，成為整個供水行業的主要供水管材。二是對于整個供水行業的供水安全，這是更主要的。供水安全主要分兩個方面，第一，無論發生什么情況都可以保證不斷水，在大的自然災害、地震面前可以保證供水安全。第二是對水質的保證，之前城市用一些老管道，水廠出來再好的水經過管道輸送造成二次污染，老百姓打開水龍頭是黃水。我們的產品根據不同的水質需要，研發了幾十種不同的涂層，對水質安全是有保證的。輸水過程因為是全密封的，外界其他水很難進入輸水管道。在大的供水安全上，比如最近的蘭州水污染，也是新興鑄鐵管應急工程在幾天之內全部供應上去。隨著國家產業政策的頒發，隨著老百姓對水質要求的不斷提高，我們的產品未來空間會越來越大。謝謝各位。
【王毅】剛才各位老總從各自公司的特色，從不同的領域談了對2020年中國環保產業的展望。下面我們回到政府層面，環保部在早期環保產業的發展中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目前由于管理職能調整，發改委又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我們想聽聽胥司長對環保產業的展望和判斷。
【胥樹凡】各位早上好，很高興參加今天這個論壇。這幾位都是環保產業界的精英和大佬，他們剛才講得很謙虛。我從上世紀九十年代后期一直管環保產業，對這塊歷史還是比較清楚的。從整體的發展來看環保產業的企業規模不是很大，但和過去比，應該說無論從技術、規模、服務領域甚至從市場化提高的程度上，今天環保產業的這些企業還是有很大發展的。
我最近看到克強總理在會見6個大型企業的老總，其中有格力空調的老總董明珠，一位非常能干的女企業家。她對克強總理講，企業對政府沒有更多的要求，不需要政府給錢，也不需要在財政上給多大的扶持，關鍵政府創造一個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其實企業就需要這個。我想把這個轉移到環保產業領域，以前接觸過很多企業的老總，他們并不需要政府給多少財政資金的支持，關鍵希望建立一個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這樣才能良幣驅逐劣幣。特別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加強政府監管，如果能夠做到這點，對環保產業的發展是非常有幫助的。我國現在無論從中央還是地方甚至政府各個部門，都在對環保產業的發展制定很多市場機制的政策。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我個人對環保產業發展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判斷。
第一，我認為中國可能會迎來又一個環保產業發展的高潮期。根據中國的環境形勢，同時國家大的政策背景下，從市場的角度出發，是符合市場機制要求的。
第二，我經常講環保服務包括三大領域，第一是技術市場，第二服務市場，第三資本市場。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今后中國環保產業的發展可能是以環境服務為主來引領環保技術的進步和環保資本市場的完善和發展，我想可能是這樣一個大的趨勢。所以環保服務會是今后中國環保產業發展很重要的一個領域，會對環保技術的發展和環保資本市場甚至民營資本的進入發揮很大的作用。
第三，環保市場的發展對環保服務的領域、質量、方式包括商業模式會有一個根本的改變，特別是在政府購買環境公共服務這樣的大背景下。過去政府花錢買很多設備，但是能否發揮治理污染、改善環境質量的作用，可能不一定很明顯。但是如果我們現在改變為政府購買服務，不再買設備、工程，而是買一個實實在在的環境質量，那政府的投資效益就會大大地提高。這對發揮民營資本進入市場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四，從政府的管理，政府政策取向甚至監管手段也會有一個很大的轉變，更加符合環保產業現狀，符合市場經濟發展的方向，對整個產業發展起到推動作用。另一方面，技術的優化、集成，更系統化的服務來引領技術的高度集成，可能會起到更大的作用。謝謝。
【王毅】謝謝！剛才胥司長從政府的角度總結得非常精彩。從2002年環保市場開放，建設部放開特許經營，發展到現在PPP、第三方治理，實際上公平的競爭環境也發生很大的變化。企業層面，第一，規模還不是很大，特別是環保服務業。第二，還要實現質的跨越，走向全球化，可惜我們今天臺上還沒有標桿性的國際企業，我覺得要有很多的目標。要實現從量到質的跨越，并且完成剛才胥司長說的全方位提供服務，包括政府之間怎么能更好地合作，我想聽聽各位老總覺得最大的障礙是什么？所謂提供公平競爭環境是一個很簡單的詞，但是在公平競爭環境背后老總們最想解決的具體問題是什么？
【文一波】因為產業在不斷發展，基本要素都有，真正要做強無非就是聚集要素。目前企業規模比較小，一方面是因為起點都比較低，主要還是靠過去的方式。我覺得要實現跨越式的發展，資本市場作用是極其關鍵的，當然資本市場包括直接的資本市場和間接的資本市場。這兩天還在談的包括美國的特斯拉汽車，剛剛在美國上市的京東，新的業態新的企業，都還沒有賺錢，市值三四百億美金了，以這種規模發展和提升產業顯然是很容易的。我國環保企業目前規模本身就比較小，整合的難度還是比較大的，當然包括資本市場、股票市場，還有國家的監管，無論在并購重組、審批流程，稅收、再融資的審批，走出去走進來不便利的地方，對企業規模的快速擴張是一個很大的障礙。新興行業之所以去美國上市，一方面是創新的文化，另一方面資本市場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劉永政】我想談三點看法。第一點看法，跟今天論壇的主題有關系，現在中國經濟是從高速增長進入中高速增長，這已達成共識，包含三個含義。一、經濟增長是個位數，不再是兩位數。二、個位數增長成為一種新常態。三、在個位數增長的新常態情況下，國家還要完成調結構、轉方向，導向科技創新的驅動發展戰略，為未來長期的可持續發展奠定基礎，這是我們面臨的形勢。
怎么完成這個任務？國家已經給了藥方。一是全面釋放改革紅利。二是新型城鎮化穩定經濟的發展，支撐經濟在一定時期的發展。實際上為科技轉型的目標贏得寶貴的時間和騰挪空間。三是以時不我待的心態全力以赴地推動科技轉型。
為了實現這三個任務我國環保產業發展恰逢其時。第一，環保產業本身在國家五位一體的生態文明建設當中，是重要的實施載體，是實現綠色包容人文增長的核心依賴。第二，環保產業應該能夠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支柱產業。環保產業PPP模式的比例大幅度提高，年增長率平均到了20%，環保產業中設備制造業和服務業達到了28—30%，遠遠超過其他行業的發展。第三，環保產業本身就是一個科技先導、科技創新的產業，正是符合國家的創新轉型方向。同時國家也給創造了條件，比如說現在把生態文明建設提到了一定的戰略高度，給環保產業提供了政策支持，市場在資源配置當中起決定性作用，這個實際上為環保產業商業化、市場化提供了機會，混合所有制以及剛才胥司長提到的購買環境公共服務，這個實際上對社會資本進行了開放。這些政策的落地應該說為環保產業會提供史無前例的機會、機遇和條件。
第二點看法，環保產業確實也存在自身的困難和問題。比如產業升級有待深化，產業集中度不夠。以水務企業來說，前十家水務企業水處理規模占全國市場的比重很低，資產規模、營收規模和其他成熟的行業企業相比差距很大，行業的影響力、話語權都不夠。再比如說技術創新能力也嚴重不足，所有這些方面應該說對環保產業未來的發展都會形成比較大的障礙。還有剛才提到國際化水平，現在環保企業已經開始走出去，但是國際市場的聲音不夠，這些都是環保企業在未來需要解決的困難或困境。
第三點，我們怎么做。我認為未來的環保企業特點有四個。第一，規模化。將不斷出現若干個重量級的企業，會在行業當中形成一定的力量。第二，國際化。會不斷地有企業走出去，會在未來產生國際化的中國環保企業。第三，中國特色的商業模型。中國在前幾年經濟發展當中環境欠帳比較多，現在既要發展還要治理，不能產生新污染，還要同時解決歷史上的環境欠帳，要想實現發展和治理的雙贏目標，不創新商業模型顯然不行，必然會逼得我們創造中國特色的商業模型。第四，技術創新。技術創新會不斷出現，互聯網、物聯網、智能化、信息化、新能源、新產品、新技術會在環保產業當中不斷采用，我認為這是未來環保產業的四個特點。
從環保企業來說，首創集團現在執行的是四個規劃當中的設想。第一，長+寬。“長”，把首創的產業鏈延伸，從投資運營導向技術、工程、設備等相關領域。“寬”，從現有領域向小城鎮污水、工業廢水、河污治理拓寬。第二，技術創新。堅決推動技術研發能力、營運能力、管理能力，運營能力是環保企業未來幾十年能不能站住腳，能不能穩定資源市場的重要一環。我們的管理能力和成熟企業還有差距，很少有模塊化的管理，這些都是要解決未來環保企業核心的競爭能力問題。第三，不斷地執行國際化的戰略，通過國際化能夠把我們的技術和管理既輸出也引進，同時也能實現投資的創收。第四，堅定不移地走創新的道路。從商業模型的創新上必須要有新的突破。從首創集團來說，根據中國特色的環保產業的特點以及首創集團的業務協同的能力，我們創新了如水利聯動、區域化治理、流域化治理、綜合治理這樣的商業模型，但是我認為未來還要根據中國環保產業的發展繼續創新。攜手與環保界的朋友們一起努力解決這些問題，營造一個天藍、水清、土凈的生態環境。謝謝。
【戴日成】說到環保產業，我也回顧了一下。30多年來環保企業確實發展速度比較快，每年大概20～30%的增長率，從增長的速度看確實不錯。但是看一下平均，現在全國大概3萬家環保企業，產值大概在1.5萬億，平均一看，在這里面出一個上百億的公司確實是不可能的，這就決定了這么多年來環保產業的發展出現兩個結果。第一，環保產業的性質就是低檔、低效。第二，環保治理了這么多年，環境質量越搞越壞。現在政府推動PPP模式、第三方服務，以及采購公共服務，如果不打開兩個枷鎖，一定又是虛擬的高大上，要想讓環保企業做大是做不到的。
這兩個枷鎖，需要政府層面和企業層面解放思想。一是價格問題，我們談水價這么多年來，為什么供水的安全形勢越來越糟糕？并不是說供水企業現在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各級政府一談到自來水價格，立馬頭疼，馬上上升到民生問題、安全問題等等，但是在水價這么低的情況下，安全供水的質量提供是不可能的，價格的問題一定束縛企業服務的水平，如果沒有很好的價格體系服務是做不到的。要把價格體系放開，讓市場去說話，符合市場的規律。第二個束縛，標準。我們的環境標準，都是被環境形勢逼著每天推，標準永遠落后于環境形勢。對水來說，排放標準為什么不能進一步提高？只有高標準才能催生新技術，才能催生新的服務，所以我想，打開這兩個枷鎖，環保產業就很有可能插上兩個翅膀飛起來。謝謝。
【趙笠鈞】7月份的一個會議上我曾談了一個觀點，站在了對的風口豬都可以飛起來，那它就需要翅膀，當時講“翅膀”，一個是技術一個是質量。剛才王所長問發展的最大障礙是什么。其實我個人認為最大的問題首先是我們自己。今天環保產業的每一個從業者，能不能堅持做對的事情，這個決定了我們有沒有未來。剛才文會長也說了需要聚集要素。我一直和威立雅總裁黃曉軍說，連法國都出現了兩個世界500強的環保企業，中國環境問題如此嚴重如此復雜，出十個八個世界500強的企業也是很正常的。問題是機會擺在這了，我們到底什么問題沒有解決呢？今天早上遇到一個宜興的企業家也講，覺得做得很艱難，6年來基本在徘徊，收入規模沒有增長。宜興這么一個產業集群，這么巨大的市場為什么沒有活得更好。我認為在品質和技術的問題上是需要投入的，這是為未來花錢。一個不為未來花錢的企業是不可能有未來的，所以我說很多事是知易行難，企業界能不能堅持做對的事情而不是做容易的事情。如果每個企業都堅持做對的事情，可能就會報更合理的價格。假設極端情況下，企業都以合理的價格去報，不會低價惡性競爭。現在的問題是大家都去惡性競爭，拿到低價的項目又去降低質量標準，自毀前程，最大的障礙是企業自己。
第二，大家談到了關于全球化的問題，我認為當下的中國必須要有全球視野，總體來講，今天全球的環保企業發展都不像中國這么強勁，但是他們有很好的技術和產品。走出去，我們能夠整合全球資源嫁接中國動力，無論對中國的環境改善還是對全球的環境產業發展其實都是有價值的。要整合全球資源，我們能不能去歐美國家，整合那些已經做得很好的技術產品。歐美國家的企業每年增長只有2-3%。如果我們收購這樣的企業，把技術產品拿到中國來，對中國環境改善會有很大的幫助，對中國整個環境產業的發展也會更加健康。在全球化的問題上，我認為首創、桑德已經走出去了，這是非常好的開端。但是在戰略思維上可能不僅僅是出去接一個工程或者并購一個企業，怎么樣嫁接中國的動力，不僅僅要整合全球的資源，如果整合全球資源沒有嫁接中國動力，整合本身的價值也是不大的。全球任何一個企業想賣的時候都先想想有沒有中國的企業買，因為中國的企業可以開出更高的價錢。但是我想他們應該更看重的是中國的企業買了之后，可以利用中國強勁的市場增長給他們帶來好的發展。如果能在這兩個方面，整個環保產業通過競合與融通可以更好地攜起手來，在未來2020年千億萬億產值或者市值的公司是指日可待的。
【劉躍強】各位講的這些觀點我感受比較深，新興鑄管企業產品也出現類似的情況。關于產業發展尤其環保產品發展方面，比較重要的是思想認識方面的差距。都說環保重要，但嘴上喊的和實際做的往往差距比較大。比如說新興鑄管是搞供水產品的，是解決老百姓有水喝的問題，還是解決老百姓能夠喝上高質量、健康的水，這個問題是實實在在的。比如施工采購產品上有一個短期行為和長期利益的關系，各級領導都把思想放在解決長期的問題還是短期行為，短期就是解決老百姓僅僅有水喝的問題，長期是供水安全、供水質量，這兩個問題實際操作起來和喊的口號差距比較大。像前兩年在寶雞市，城市的供水管道一年出現幾次水污染，整個城市全部停水，對老百姓造成巨大的影響和傷害。但到施工的時候又不一樣了，該選用什么產品，因為供水行業輸送管道的產品參差不齊，高端的有鑄鐵管，低端的有塑料管。思想認識和實際行動之間有明顯差距。謝謝。
【王毅】剛才各位從政府和企業老總都談得很精彩，我想把大家的觀點集中在一起，表達了這樣的概念。在一個新的常態下看環保產業發展，包括新的經濟增長的形勢，新的全面改革深化的背景，新興城市化、創新，未來產業能夠大發展無非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外部環境，外部環境希望政府層面能夠提供給企業更好的更公平的環境，讓市場來說話，讓市場起決定性作用。還有法律的環境，包括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如何規劃立法，能夠作為固定的形式固定下來，不要受各種不利因素的影響。政策環境，要有更好的監管環境，既然是PPP、第三方治理，政府監管的責任就變得越來越大，要處理好全面深化改革的外部環境。
另外一方面，就是企業內部環境。大家說到幾個關鍵詞。第一，走專業化和品牌化的道路。企業要發展，中國這么大，需求多樣化，地區差異大，我覺得是需要不同的公司在不同的領域進行深化探索，能夠更加專業化。比如在工業污染治理上，目前和知名的國際公司還有差距，所以必須要走專業化和品牌化道路。第二，走規模化的道路。第三，市場化環境的問題。第四，要走國際化的道路。第五，要創新。不是簡簡單單的技術創新，需要政府層面政策的創新，需要整個社會法制上的創新，需要整個參與方式的創新，需要商業模式的創新，是一個綜合的創新趨勢。
政府、企業、公眾還有行業協會都要發揮重要的作用，也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到2020年中國的環保產業能夠實現從量到質的飛躍，真正成為中國的戰略新興產業和支柱性產業。
最后我想請臺上的各位說一句話。
【劉躍強】祝我們的環保產業和環保產品越做越大。
【趙笠鈞】讓中國夢多一些綠色的底蘊。
【戴日成】也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把我們的環境能變得更好一點。
【劉永政】我們一起努力，共創環境夢。
【文一波】2020年中國環保產業領導世界。
【胥樹凡】政府和社會共同合作，創造美好的環境。
【王 毅】謝謝大家。
（根據現場速記整理，未經本人審閱）
